臣难以推进之处,案子已经重审,可几位涉案官员,几乎是都在追改口供,首先便是堤坝修补,朝廷每年给各地衙门,还有漕运衙门,有专门用来修堤坝的款项,清查河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查帐,一查便知。
江南那边,勛贵世家,士绅豪强侵占税田,歷来有之,但没曾想,会这般贪得无厌,臣也问过布政使庄守治,和巡阅使景存亮,皆是言语称之,囂张跋扈。”
或许是豁出去了,徐长文口中的两件事,能查,也不能查,宫里面玉石一案,是万万不能查的,就算內务府里面有勾结,也只能装做不知。
武皇闻言,手中的硃笔,重重落在案上;
“案子既然清晰,那就要顺藤摸瓜,既然你说一查便知,那就暗地里查一查,漕运那边,著皇城司的人,把帐册带回京城,至於江南的事,让江南指挥使,杜一甫,呈递吧,你也把心思,放在江北玉矿案子上,看看那些玉石,到底去了哪里,当朕是摆设不成”
“臣惶恐!”
宋振急忙跪倒在地,
“臣已经把此事上报內阁,內阁那边,已经下令彻查,漕运衙门的帐目,会送回京城清查,江南的税田,也好查证,但陛下,若是查实,那些已经被侵吞的田亩,又当如何处置,
尚有江北玉矿一案,其中多数用度,入了长乐宫的帐册,又该如何去查”
宋振既然敢说,也敢去查,可最后落得查证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审下去,
“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武皇眼神一凝,宋振忍住心中惊慌,沉声道;
“陛下,臣听闻,京城百官有不少人,喜欢玉石古玩,而且不少百官,不知从哪里购买上好温玉,恰好,臣知晓,江南来的一船玉石,可是运进了內务府,若是想知道玉石去处,必然会查到內务府头上,若是这些人咬死,玉石送进长乐宫为太上皇所用,臣又当如何,”
御书房內,一片死寂,就连戴权,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著刑部尚书,这还是那个寡言少语的人吗。
“还有,江南一案,无非是起因內阁之策,为的就是银子,但偏偏江南那边,已经被那些勛贵世家,士绅豪强吃了大半,改田为桑,只能从百姓手里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