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船玉石,可哪里那么好凑齐的,正巧堤坝被毁,水退了以后,不少百姓的房屋,里面许多都是用玉石做地基,索性全给挖了出来,一并给运走,对了,那一船是指的楼船,这般才能凑齐,现在,这一船东西,早就到了京城了,”
这一点,就连胡文玄都不敢苟同,长乐宫要用,无非就是修道用的,损耗多少,忽略不计,可是一船玉石,这就说不过去了,
“搜刮民脂民膏,如此上心,可天下,竟然没有一人想着百姓死活,可悲可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签字画押吧。”
这是徐长文一直想不明白的,官员俸禄,足够用了,
“好,这就写,不过徐大人,这般说,那些贪墨银子的,永远不缺缺银子花,可是那些没有贪墨银子的,永远不够花,尤其是在京城。连个体面都没有,有体面的,都是银子堆出来的,”
胡文玄感叹一番,拿起笔,在供词上画了押,摁了手印,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堂内三人,心情沉重的坐在那,徐东把笔放好,仔细看了一遍供词,并无疏漏,
“所有供词,皆没有变化,而且为兄直接写了太上皇,无一点删减,长文兄,不管如何,这些你可真的敢往京城递吗,为兄虽然不怕,但天下人,天下事,你我性命,旦夕之间。”
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就能令二人锒铛入狱,这些不能不未雨绸缪,地牢内,此刻鸦雀无声,就连捕头李振,也感到一阵阵寒意,这些供词,谁敢陈奏朝廷,
“走水路入京城,用快船,需几日?”
徐长文忽然开口,水路入京最快,寻常船只需要七日,方能到京城安水上游,
“用单独快船,三日就可入京,”
李振心中估算一下,现在码头有单独快船,若是疾驰,三日足以,
“好,就走快船,连同本官写的一封书信,一并送到洛云侯府。”
正好,三日后乃是大朝会,若是当日送到,必然会被百官围看,到时候,应该会天下皆知。
“好,李捕头,你辛苦一趟,走侯府快船,保证安全,我和徐县令,用一次加急文书,你可五百里加急,另外,我也有一封书信,需要递给南大人,有时间,你就先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