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当不是过河拆桥之辈,对待军汉,必然是好!”
“唉……”种师中深深在嘆,嘆完,问了一语:“你觉得这朝廷真能的换换了天子,当真就能换个朝廷”
“我……不知道,但是……也听军汉们胡乱瞎议论,说什么燕王向来是识人之明,也有百般的手段,旁人必是哄骗不得他,那自就圣明了!”
马秦正也在胡乱瞎议论。
种师中还是嘆息:“许他们瞎论得不差,但是古今之事啊,从来兜兜转转,燕王是年轻,但也总有老迈之日,不免也是子子孙孙,又是个兜兜转转……亦如日月盈仄,也是人生起落,汉岂能不强,唐岂能不盛”
“那也总有几十年吧,几十年总是好日子,若是幸运,说不定有个百多年呢……”马秦如此一语,他也解决不了什么盈仄起落之千古命题。
“罢了罢了……”种师中是在点头,马秦说得也有道理,有个几十年也不差。
只是种师中与马秦不同,种师中虽然脾气坏了些,但毕竟小时候是学堂里读书长大的,不免就要多想……
若不是这般兜兜转转,该是多好,就好似那些话语里说的什么千秋万代,世间可真有个什么千秋万代
当然,这纯属是胡乱瞎想,不会真让种师中如何纠结。
便也是种师中的话语又来:“许你也说得对,至少子孙几十年去,许真是又强又盛,这天下之大,可如日中天!也是美事。”
“老帅也是向著燕王……”马秦就问。
“胡说八道,我种家乃大儒之后,世受皇恩,以忠义传家,自也要以忠义为节,见於史书万代!”种师中话语鏗鏘。
“那是那是!”马秦把头颅重重去点。
“好了,你走吧,你想你的,我想我的……你是泥腿汉子出身,用命搏杀来的些许前程,连几个大字都是跟著老夫学的,皇恩不曾真到你头上来,你与我不同,去吧……”种师中摆手去。
马秦一时呆愣,他心中有些奇异感觉,他不是不解,他是听懂了,所以奇异,奇怪非常……
“走吧……”种师中抬手赶人。
“末將这就走……”马秦屁滚尿流就走,真是这位老帅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