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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本对苏武还抱有一点点幻想,想著昔日多多少少有那一两面的情分,乃至太子妃皇后昔日,也对苏武之妻施过恩德“此子,断不可留也,著实乃越悖逆之臣!”耿南仲再骂。
白时中不免也骂:“还是年轻,居功自傲,不知深浅啊!”
李邦彦也言:“唉——-骄宠过甚啊,少年得志,所以猖狂!”
天子只看左右:“诸位爱卿,这般如何是好啊”
便是天子,心中有犹豫。
耿南仲一语来:“自该严厉斥责,痛陈其罪,而今战事未休,许能容他一容,但也要教他知晓,此臀越悖逆之举也,若是此番戴罪立功便也罢了,若是还弄出这等事来,教他-教他吃不了兜著走!”
白时中立马来言:“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如此,岂不闻昔日石敬塘乎若是如此恐嚇与他,他手握重兵,外还有女真—-他若一时惶恐,再有女真挑拨,不堪设想!”
都是有见识的人—
耿南仲一语说来:“他敢!”
李邦彦连忙也说:“不是敢不敢之事也,耿相公,是怕万一,不得不防!他若打起太上皇的名义来,如何是好”
白时中又连忙把话往回说:“都是以防万一,那苏武年岁不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心思也不沉稳,没遇过什么真正的大事,心思乱起,一怕他受人挑拨,二怕他得人指使,三怕他自己惶恐,还是安抚为妙,来日战事罢去,他入京了,自也好说!”
女真挑拨,童贯指使,苏武自己惶恐这话听到天子耳中,天子无奈非常,左右又问:“按照你们的意思,那自是允了他”
“安抚为妙!”白时中之言,女真来了他要跑要安抚,苏武乱来他也安抚。
“是极,陛下也当多说情分,多多安抚,来日也好让他安心入京来,入京之后,自是万事无忧!”李邦彦之言,自也是老成持重之语。
耿南仲气呼呼一语来:“只待来日入了京,好教他知晓悖逆偕越是何等大罪!”
话说到这里,天子也点头了:“那自安抚—“
显然,天子也不情不愿,但也知道,这事啊,暂时逼迫不得——“
这事算是议罢了小会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