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像,此时此刻,哪怕是进攻方,大军定然早已开始逃散
谭稹转头慢慢走来,落座,又看一眼苏武,莫名问了一语:“苏將军何以破城”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许多,苏武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谭稹再问:“是因为你带的兵马都精锐,我带的兵马皆不堪,然否”
苏武答案太多,却点头一语:“然也!”
谭稹无力摆了摆手:“鸣金吧—”
那早已等不及的令兵,飞奔就去,鸣金之声,立马就起,
不知多少人如蒙大赦,潮水在退,最有感触的,莫过於辛兴宗,他在阵后,真是长舒一口大气去
谭稹忽然也问:“何以强军”
苏武看著谭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有许多,一时间,又从何说起
谭稹再是一语来:“苏武,我若执掌枢密院,定然重用於你,倚为心腹!”
这是橄欖枝,是谭稹最失望最失落的时候,拋出来的橄欖枝。
苏武无奈一语:“人心之道,便是如此,我若此时应了谭相公,天下之人,如何看我魔下军汉,又如何看我此,军汉之所念也,军心之所在也!”
谭稹嘆了口气,又问:“若是初见,见童枢密,我谨小慎微以对,是不是一切自用不同”
此时再看谭稹,苏武其实有一种可怜他的感觉,奈何,政治不是玩笑。
苏武挤出笑脸来:“谭相公当是知晓宋辽之事,若真是让谭相公领兵去收燕云,谭相公心中当真不忧愁”
不想谭稹一语:“若是有你为我之心腹,我当真不忧愁!”
苏武一笑:“相公高看我也!”
谭稹嘆著气,起身看了看那潮水而退的场面,看著四处乱鬨鬨的场景,
嘆息一语:“新城,你来吧———”
苏武起身:“那明日————我就来了!”
谭稹点点头,浑身上下,皆是失落模样,却是又来一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苏武啊———-你啊,终有后悔之时。”
苏武笑著点头:“时也命也,左也好,右也罢,非人力所能谋。”
“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