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再叮嘱。
一旁程浩呆呆站著,站如嘍囉。
苏武看了他一眼,转了个话题:“相公,今日倒是还办了另外一件事。”
“何事”程万里眉头一挑。
程浩更是身形一紧,看著父亲,已然紧张起来。
苏武笑著来说:“便是隨口提了一语,枢相便让我只管去办了,枢密院编修,审官院与吏部都走好了,明日就上值去。”
“谁啊”程万里抬头一看:“他啊这逆子入仕了”
苏武点头:“嗯,以往求恩荫自是难求,而今求恩荫,倒也简单。”
就看程万里盯著儿子,脸上阴晴不定,便是一语:“这廝当真去那枢密院,要不得三日五日,定是闹出大笑话了,丟人现眼……”
程浩连忙低头,不敢多言,更不敢多看。
苏武却答:“相公此番怕是说得不准了,我看程兄,不是那般愚钝之人。”
程万里听来就是摇头:“唉……子卿啊,你有所不知,这廝最是愚钝不堪,我当年,一本论语,十来日便能背个滚瓜烂熟,他小时候,半年去了,还背不齐整,这还不愚钝”
苏武笑了笑:“相公,程兄与人事交际,极有天赋。”
“嗯”程万里把程浩上下一打量,哪里敢置信,只问苏武:“你当真说的是他”
“然也,相公许是多年不曾真与程兄有过交心……”苏武继续说著。
“我还需要与他交心”程万里立马瞪眼。
苏武接著说:“还是要的,不交心,何以知其所想,不知其所想,何以知晓其之才我看程兄,这差事定然办得好。”
程万里听完话语,还真思索了一番,再问苏武:“你当真如此看他他当真有你说的交际之才”
苏武认真点著头:“有,远胜寻常人去!”
程万里看了看苏武,又看了看儿子,只说一语:“子卿啊,事是你办的,便是你作保,他惹出祸端来了,你是枢密院的官,便是你去枢密院善后,我可不管……”
苏武只管点头:“好说好说……”
“便也罢了,终归有个正经事做。”程万里偃旗息鼓了,面色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