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阵,向来悍勇得紧,不知杀得多少人头,军功而迁,怎就当不得指挥使去”
师父还是答了,却也抬头去看这个徒弟,看得徒弟脸上那嚮往之色,又是摇头嘆息。
“师父,他当真只十七!”
“十七十七,他的婚事都是將军操持的,娶的就是將军家中的那婢女冬欢,將军家中就这一个婢女,教他娶了,就是那孟娘正店的小东家……”
师父说著,徒弟想著……
“回神了……”师父喊一语,吩咐:“还差一把小刨,你去车架里再寻寻。”
“哦哦……”祝石头点著头,往车架去,眼睛却在身后,看的是那小军將带著百十骑,在那关隘之下驻马大笑。
又听师父喊:“寻到没有啊”
“来了来了……”话是这么答,却是此时才去车里寻。
“快些快些!此番工事又多又急,似你这般磨蹭拖拉,我得带著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去討饭了!”
“来了来了……”这回是当真抱著一个小刨子回来了。
“唉……你啊,若是真想投军,且看一遭再说吧……军可没那么好投,不像咱们当匠人,干活就是,那从军啊,是当真要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的……”
师父好言。
“师父!”却见祝大郎面色严正。
“怎么”师父没有好气。
“说书先生的戏文里说,男儿当如是也!我陡然想起这句来了,男儿当如是也!”
祝大郎,祝石头,好似当真魔怔了。
“哎呀!”祝石头忽然捂著自己的脑袋,疼得齜牙咧嘴。
师父在斥:“把那颗树搬过来,架在木马上,去了皮,锯得三尺等分!”
“唉……”祝石头飞跑过去,把那辅兵运来的小树扛在肩头……
却看那边,关隘之下,那小军將好生猖狂,一手在弓,一手拿箭,只问那隘口之上:“鼠辈,鼠辈尔!”
隘口之上,也有人说话,只是並不大声,只说与左右:“只嘆我那荣兄弟不在,我那荣兄弟若在,岂容得他这般猖狂!”
“贼首宋江,你听著,我家將军此来,便是要取你项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