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站起,一站又坐了下来,竟是一时站不起。
苏武刚一抬手,她又再站,扶了一下拔步床上的雕,便站起来了。
苏武嘆了一口气:“明日再修也行————“
孟玉楼躬身去穿鞋,只道:“苏郎每日见的不是一般人,都是府衙里的相公们,岂能少了脸面”
穿了鞋子,自也就去了,片刻就回,修面的刀很小,当是女子修眉的刀,也能用。
苏武穿罢衣裳,坐在座椅上,外间天色还不太明,再点了灯。
灯放在桌上,苏武坐在桌旁。
那小眉刀,慢慢在苏武頜下来去刮擦,鬍鬚坚硬,听得到那沙沙之声。
孟玉楼修得认真,时不时站定看几番,又动手,再看左右看几番,又动手。
不是很久,很快,孟玉楼收了刀:“苏郎,今日就先这般,莫要误事,明日起早,再精细来瞧——”
苏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头:“挺好。“
“苏郎快去.”孟玉楼手拿布巾给苏武扫了扫胸前衣服上的碎胡茬。
却见苏武双手一环,把人搂在怀中,低头去看。
“哎呀—————”孟玉楼好似受到了惊嚇,再来抬头,双目一对。
就看苏郎俯身在自己额头一点,只管羞得红脸燥热,低头去躲。
“走了!”苏郎双手一放,起身,去了。
先去军中,再练。
再去府衙,有人来招,有事。
还是后衙那个小书房里,程万里只把一封公文递给苏武:“游击將军,嘿嘿——-从五品下,如何”
“多谢相公!”苏武拱手来礼,这回莫名有些不同,只觉得心下並不那么兴奋,但脸上自是有激动的。
“好说好说——-还有钱来呢,五千贯的赏,甲冑也还来二百套,如何”程万里当真昂首挺胸,满心自得。
“唉—————”苏武先嘆了口气,再说:“不易啊。”
苏武说不易。
程万里点著头:“是不易啊,此番你有新官职了,东平府兵马都总管,许多州府还没有这总管之职呢,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入品武官,你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