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此微妙之时,他顶着寒风从宜兴跑来常熟拜访自己,有什麽事吗?
「名帖主人何在?」
「在门外轿子等着。」
这麽急。
「请到轿厅里,给我更衣。」
钱谦益换了一身衫袍,披了件貂裘大擎,接住了周延儒,一直引到阁楼二楼的正房里。
周延儒进来后,先脱去外套大擎,洗脸洗手。
「外面寒风刺骨,这里暖和如春,站在这里,不仅身暖,心也热。
牧斋好雅致。」
周延儒比钱谦益晚一科,当自称晚辈。
可人家是万历四十一年癸丑科会试会元丶殿试状元,他一声晚辈,钱谦益有些受不起于是乾脆以年纪相称。
钱谦益大七岁,又是前辈,就为兄。
「天寒风急,只能躲在这小小斗室里悠然自乐。」
周延儒走到书桌前,看到钱谦益刚才写的那首诗。
「略缘溪一径分,千山香雪照斜。道人不作寻花梦,只道漫山是白云。
牧斋兄,你才高八斗丶正值壮年,正是一展抱负之际,怎麽有了这闲云野鹤之心,想做大明的陶渊明?」
钱谦益哈哈一笑:「南山难采菊啊!让牧斋见笑了。」
丫鬟送上热茶,低头退下,室内只有钱周二人。
「玉绳登门拜访,可有要事?」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