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洪兄,数月不见,你胖了不少。」
杨涟挽着左光斗的手,满脸痛惜,「共之,数月不见,你怎麽又黑又瘦了?」
左光斗哈哈一笑,「陕北风沙大,日头毒,在野外跑着跑着就黑了。」
杨涟略带不满道:「共之,你是两榜进土,清贵出身,就算出任地方,也是坐堂官。些许杂事俗务叫胥吏们处理就好了。
就算为民做主,你也只需坐在大堂上,吊刷卷宗,秉公断案就好了。
延安苦旱之地,共之你更应该做的就是联络士绅丶宾兴科贡,提调学校丶修明祀典,多宣风化,教化万民,
其馀籍帐丶军匠丶驿递丶马牧丶盗贼丶仓库丶河渠丶沟防丶道路杂事,不是各有专官处置吗?
你只需总领而稽核之即可,何必亲力亲为?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啊共之。」
左光斗听着杨涟的「淳淳教诲」,目光闪烁,神情复杂。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杨涟居然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其实这早有预料。
左光斗和杨涟是同科进士,又都是东林党人,起初时关系密切。
但随着左光斗出任地方,做出不少实事政绩,两人逐渐产生的分歧。
原因就包含在杨涟刚才的那番话里。
杨涟坚持「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他认为做官只需务虚就可,清廉公正,坚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