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左侧门终于又开了。
那个老者探出头,左右看了看。
「咦,人呢?相府的人呢?跑去哪里了?」
捂着鼻子还没有从剧痛中出来的韩栋气得要爆粗口了。
眼瞎啊,老子在你脚边蹲着呢!
「这里!」
老者听到嗡嗡的闷声从下面传来,闻声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韩管事,你怎麽蹲在门前?」
你说呢!
韩栋扶着门框站了起来,看了看右手的布帕,发现鲜血已经乾涸,鼻子也不再流血。
懒得争辩,直奔主题。
「你家老爷?」
「我家老爷不在府上,我禀过我家少爷...少爷请韩管事进去一叙。」
韩栋黑着脸,顶着一个红彤彤的鼻子,满身怨气地走了进去。
杨涟之子杨之易在前厅接见了韩栋。
见面就问道:「你真是韩相府上的管事?」
「正是。我受我家相爷吩咐,送一封私信给杨御史。」
「家父受邀去了曲江,为三秦学子们指点制文经义去了。」杨之易得意地答。
韩栋心里冷冷一哼,制文经义?不就是中过进士吗?
穷显摆,我家老爷说过,现在制文经义不中用了,皇上不喜欢,写得越好的人越做不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