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亨九二十四岁就中进士,年轻有为。去年被皇上简命出任延绥巡抚,不到半年,延绥宁夏两镇焕然一新,戎事民政治理得井井有条。
粮饷齐备,军心稳定,士气激奋..,
这样的人物,你觉得他不知道接管解池盐场的关窍?会糊涂到以为随便派十几人就能接管解池盐场?」
韩栋不仅额头上冒汁,后背也升始冒汁,
他跟随韩二十多年,多少知晓些官场规矩和权谋斗争,听韩一说,知道大事不妙,河东都转运盐使司恐怕被这个延绥巡抚给坑了。
韩继续说。
「洪亨九派人来接管,不履行手续,不遵规矩,冒失无礼,你们严词拒绝,再一级级行文上禀,那就全占了理。
可你们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人,那道理就跑去洪亨九那边。」
「老爷,他们可是咋咋呼呼说要来接管解池盐场的!」
「呵呵,人家可以说是来交涉的,商议接管事宜...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怎麽说还不是由他们。
反正你们动手打人,还有了死伤。洪亨九完全可以抓住这点,说他派人是来交涉,商议交接事宜,结果被河东盐司的人蛮横行凶..:
你说皇上会信谁的话?」
韩栋惊讶地喊道:「老爷,你说是洪巡抚派人去解池,声张接管,就是要故意激怒河东盐司的人?」
韩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韩栋心里更慌。
这事可不是杨云桢削籍回乡就能平息得住,说不得还要借他项上人头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