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黄宗羲忍不住问道:「父亲,什麽天时已变?」
黄尊素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长子,心绪一时平定不下来。
他深吸几口气,扶着桌几,在舱窗边的座椅上坐下。
「大哥儿,你也坐。今日我们爷俩,好好聊聊。」
「是,父亲。」
「为父此前带着你在苏州昆山一带拜友,接到京中急信,获悉魏...魏忠贤奉旨出京巡盐。
与几位东林党好友商议,他们一致要我给魏忠贤一个好看,让他铩羽而归。
当时为父有些迟疑。」
黄宗羲一时迷糊了,「迟疑,父亲为何迟疑?」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熊蛮子脱困后写给好友们的书信里,提到了皇上勉励他的这句话。
这句话,让人震撼啊。
大哥儿,你觉得这句话如何?」
「父亲,儿子听到也深感震撼。」
黄尊素捋着胡须,幽幽地看向虚处,「我们饱读经义,学习圣人道理,为的是经世济民,为国为民。
而今天下动荡,内忧外患,我等士子心里更是心急若焚。
其实越是饱读圣贤经义,越明白这些千年传下的道理学识,虽然经过朱子等先贤适时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