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朝廷收到多少两银子?
十万两。
打发叫花子!」
朱由校目光凌厉,毕自严和袁可立却心绪澎湃。
「该收的商税不收,现在连最基本的田赋,也在日渐减少。
为何?
因为田地逐渐集中在宗室丶勋贵丶缙绅手里,他们恨不得一粒粮食都不交。」
压力全在那些小地主和自耕农身上。这几年加征辽饷,多少人为此破家?不是做了流民就是投身当佃户。」
朱由校背着手,在室内转来转去,步履快速,仿佛这样才能压抑心里的焦虑。
「在国朝做佃户还是一件美事。只需缴纳佃租,不需要承担田赋。遇到强势一点的主家,连徭役杂役都不用服,用心伺候好主家就行。
比朝不保夕的小地主和自耕农强多了。
国朝赋税不公,进而造成恶性循环,使得承担国朝主要赋税的百姓,越来越少,能收到的田赋也越来越少,朝廷也跟着越发捉襟见肘...」
「其次是税赋税则简单,起不到调解经济丶分配财富的作用。收税制度和手段又极其粗略。
要麽坐视大量税收流失,要麽采用包税制,成本极高。
朕叫司礼监会计司算过一笔帐,帐面上看,每年的田赋,各种漂没丶耗羡以及霉烂丶漕运丶递运等各类成本开支,占到五成左右。
也就是十石赋粮,从江南起运,到通州入库,只剩下五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