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一会,朱由校开口:「现在困难摆在这里,大家议一议,有什麽好的建议,可以提出来。」
众人默然无声。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心思机敏者,已经猜到东城陈荣安合家自缢案,进而引发的风波并不简单,可能剑指前两日才押解进京的天津巡盐银。
心思不机敏者,没有猜到风波后面的玄机,但是多年的宦海沉浮,也让他们意识到,这事没有那麽简单,最好还是少说多看。
李起元目光轻轻地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在李宗延和崔景荣的脸上稍微停留几息。
这起突如其来的风波,李起元从一开始就嗅到不同的味道。
矛头直指自己,用意也很明显。
前两日才运了两百万两银子入内库,有人要逼自己去向皇帝要这笔银子。
没有银子,皇上就不能再「胡作非为」,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后宫做「木匠」,把平辽定边这样重要的事,交给文官们去做。
李起元不想被人当枪使,也扛不动这滚滚天雷,乾脆利落地带着陈学礼去午门请罪。
说实话,他老早就不想当这劳神费心的户部尚书。
你们不是逼我吗?
老子辞职!
把辞职奏章往宫里一递,老子就回府里躺着,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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