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李惺原不想做,有人会逼着他去做。」
袁可立猛地转头看着毕自严,过了一会,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党争,大明的元气就是在一次次党争中悉数耗尽。」
半刻钟后,一艘硕大的官船缓缓靠近,桅杆上居然没有挂什麽旗号,但周围的船只早就在码头官吏的指挥下,远远地避开,腾出天津运河码头最好的船位。
船头轻轻地靠在栈桥上,袁可立和毕自严提着前襟上前去,大声道:「曹公公,一路辛苦了!」
从船舱里走出一人,身穿飞鱼服,头戴三山帽,四十多岁,净面无须,脸色红润。
他笑眯眯地拱手说话,声音洪亮,「咱家怎敢惊动袁抚台和毕抚台!
罪过,罪过!」
来人正是被朱由校六百里加急召回京师的内廷大貂璫曹化淳。
他早在六月初九就接到司礼监诏书。可他是南京镇守太监,不可能一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繁琐的交接就折腾了一个多月,然后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今天赶到了天津。
「曹公公,你太客气了。
你为皇上为朝廷镇守南京,劳苦功高。我等在这里迎一迎,是理所当然的。」
「是啊,而且我俩还要与曹公公一起进京。」
「一起进京?」
「是啊,皇上召我们进京述职。」
曹化淳想了想,「既然如此,两位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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