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寀心里很清楚,镇纸可是金石做的,又沉又硬。
湖笔就算砸到头上,毫无大碍。
镇纸砸到头上,头破血流,搞不好就得被活活砸死。
被皇上砸死,天下谁会为自己申冤报仇?
就算是东林党好友们,也只会暗地里大骂一句昏君,哭一句忠臣,然后一杯清酒,两行浊泪,祭祀一番算是不起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要为自己的性命负责!
朱由校看着重新跪下的王之寀,冷笑道:「你们以为做得周全,别人看不出来?
你们啊!就是自视甚高,以为自己的计谋多麽高明,实际上漏洞百出。」
指着王之寀,朱由校笑着说:「看你这神情,朕就知道,你不服气,认为朕在胡说八道。好,朕就好好跟你们掰扯掰扯!」
王之寀神情一振,身子跪直,双眼目光闪烁。
其馀几人都目光灼热地看向朱由校。
「刚才朕说了,张差确有其人,连同马三舅马三道,李外父李守才都是真的,只不过是被别人哄骗的。
应该是有内侍找到他们,花言巧语一番,哄骗张差来到京城,唆使他拿着木棍去打人。
张差乡野村夫,粗鄙不堪,无知者无畏,皇宫在他眼里,估计也就是一个超大的地主大院。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