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馀几位也七嘴八舌附和着。
詹事府右庶子许澄愤然道:「什麽制置司?说是专司平辽事宜,摆明了就是敛财揽权的私弊所在。
除了聚集了阉党奸佞,还有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帐子,怂恿着皇上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国事不易,岂能如他们过家家一般胡闹。」
鸿胪寺右少卿林安廷捋着花白的胡子,摇头晃脑:「老子曰,治大国如烹小鲜!越是国事艰维,越要慎重,从长计议。」
太常寺寺丞吴应祚一脸正气:「辽东女真,不过癣疥之疾。大明的心腹大患在于奸佞当道,众正被逐。
杨大洪丶左遗直等六君子还陷在大牢里,朝堂黑白颠倒,乌烟瘴气,正理不扬,却只顾着操戈戎事,长久下去,大明要国之不国!」
方选贤疾声道:「崔公,六月初一早朝,皇上斥退正义忠良,听信佞臣挑拨,一味兴兵操戈,却不修圣心,不修德政,国事如何处理得好!」
许澄还是那麽愤怒:「崔公,皇上听信奸佞小人之言,一味地游猎好武,肆意妄为。好好的经筵居然以报仇雪耻为由停掉了!
停了经筵,谁给皇上味道研经,一起探究经书中的微言大义?
谁给皇上以古证今,以史为鉴?」
翰林院侍读学士张允善气得满脸通红,「帝王大节莫先于讲学,讲学莫要于经筵。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
皇上怎麽能弃之舍之!天下不幸,大明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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