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六月初一凌晨,寅正两刻(四点三十分左右)。
天色微青,雄伟的午门城楼在晃动的灯光中,高影幢幢。
左右掖门前,朝臣们打着哈欠散在各处。
这些没有资格进朝房待漏的低级京官们,三五成群,聚在各处空地,低声说着话。
「好好的怎麽又要上朝了?」
「昨天司礼监叫传的旨意,大家慌慌张张的,也没个准备。」
「出了什麽事?我们皇上怎麽突然就要奋起了?」
「是啊,从万历年起,多少年没有朔望早朝了,天启朝都过去五年了,皇上怎麽突然就想起来了?」
「难道朝争要决出胜负来了?」
「东林党早就落花流水,难不成要在早朝上痛打落水狗,办成铁案?」
「不一定哦。听说五月二十八日凌晨,奉圣夫人暴毙。礼部正在拟定追赠和厚葬仪礼。」
「真的假的,奉圣夫人死了?那...那位岂不是独木难支?」
「是啊,好多御史言官昨天收到消息,连夜挑灯写弹劾奏章,准备在早朝上众炮齐发,一举放倒他。」
「那今天早朝,有热闹看了。」
「嘻嘻,我们拭目以待,等着看热闹吧。」
还有一群朝官更关心自己的「生活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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