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责就减轻了,至少不用死了。
孙承宗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看着朱由校修长削痩的身形,还有脸上的坚毅,孙承宗突然眼眶发涨,鼻子发酸,一时间老泪纵横。
皇上他终于长大了,能替大明遮风挡雨了!
朱由校看着熊廷弼,不容置疑地说:「你第二次经略辽东,难道不是奉朕的旨意去的吗?
你上的那些题本奏章,都在司礼监架阁库里放着,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担忧,广宁辽河前线的隐患。
是朕失察,没有及时决断。
是战是守,又或者经略巡抚,谁节制谁,迟迟没有一个准信。
上面优柔寡断,下面畏首畏尾,终成大祸。
该是朕的责任,朕不会推脱。
熊廷弼,豪爽英迈,凡事担荷不疑,这是皇爷爷对你的评价。
今日,朕也送你一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熊廷弼在水磨地面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上血肉模糊。
「罪民牢记皇上的教诲!」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罪民知道,罪民任由皇上处罚。」
「朕就罚你白身到孙师傅幕中效命。朕希望你以刚峰公为楷模,做个贪官污吏的恶人,良善军民的善人。
监察军纪,督检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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