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是一道焦雷在魏忠贤头顶上炸开,他吓得浑身发软,只是连连磕头。
「奴婢对皇爷赤胆忠心,不敢有半分二心,天地可鉴,日月可鉴。」
嘶哑竭力的声音里,混着咚咚的叩响水磨地面的声音。
不一会,魏忠贤的额头上血糊糊一片。
「朕为何会落水了?」
跪在地面上的魏忠贤连忙直起身:「回皇爷的话,划船的小内侍已经叫东厂番子拿下。他们收了外朝东林党人的贿赂,胆大妄为,意图陷皇爷于险地。
皇爷落水,奴婢第一个跳下水...」
朱由校看着魏忠贤,缓缓说了一句:「忠贤,朕记得你不识水性?」
魏忠贤连忙答:「只要能护住皇爷一二,奴婢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怕。」
「你目不识丁,却还心存忠孝之念。」
「皇爷,奴婢粗鄙,全凭着一腔忠君赤心,为君分忧。」
朱由校又不出声,坐在龙榻上微闭着眼睛。
后殿又陷入到沉寂中。
刚刚才松了口气的魏忠贤心又悬起来。
今晚的皇爷完全不一样。
以前自己挑选在皇爷兴致勃勃做木工活时,禀告军国大事,皇爷总是不在意地挥挥手,「朕叫你兼着司礼监,些许小事你们便宜处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