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我会准备个红包,要是大家都赶礼,我们也赶一个嘛。”
答谢宴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看样子钱思远还特意等了他师父的档期。
这钱就是硬要让他赚的。
五十桌,按三块钱一桌算,那就是一百五十块了。
那是基本九大碗的报价,钱思远办的答谢宴规格要更高一些,晚上那顿也吃的比较好,估计每桌收费价格还会更高一些。
有钱人还人情的方式,总是那么让人喜欢。
……
晚上,周砚在写明天要用到的食材和用量,老周同志在保养他好几天没下水的鱼竿,而赵嬢嬢则是在试穿明天吃席穿的衣服。
周沫沫今天傍晚跟一群厂里的孩子玩疯了,洗了脸擦了身子,脚还没擦干呢,就在赵嬢嬢的怀里睡着了。
“三水,你看我穿这件衣裳要得不?”赵嬢嬢把的确良花衬衣的衣角塞进西装裤里,向老周同志问道。
老周同志把手里的鱼竿放下,认真看了看,点头道:“要得,这样看起来干练有气质,配上你的皮鞋,好看!”
赵嬢嬢笑着点头:“要得,那明天我就穿这一套,外边再穿一件薄棉衣。”
周砚对老周同志刮目相看,句句有回应,而且说的有板有眼,不是随便敷衍了事的那种,这一点在夫妻长时间相处中,还真是挺难保持的。
赵嬢嬢看着周砚道:“周砚,你的衣服我也给你配好了,就穿上回那套新的,这两天早上越来越冷,你把那件灯芯绒的夹克也拿出来穿上。”
“要得。”周砚应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周砚和老周同志去买了肉回来,顺道还买了一只嫩鸡。
回到家天还没亮呢,父子俩点着灯就开始处理猪头。
五十桌的量,得给切配留足时间,而且从苏稽去临江有三十里路,他们骑车去也要近一个小时,自然是越早越好。
“老汉,回头你教我杀鸡。”周砚一边刮猪毛,一边和老周同志说道。
“一天也就两三只鸡,我顺便杀了就行,你不是忙着炒浇头和臊子。”老周同志随口应道。
“技多不压身,以后我要是考厨师等级,这些都是基本功。”周砚说道。
“要得,那下回的鸡我等晚点杀,让你学。”老周同志点头道。
浸泡足够时间的卤肉陆续出了锅,背篼里边垫了双层纱布,再把卤肉装进背篼,在上边再盖双层纱布,用一个新的草帽盖在背篼上防尘。
周砚的车后座绑了两个背篼,老周同志的只在单侧绑了一个,方便赵嬢嬢乘坐。
“吃席去咯!”周沫沫坐在周砚的二八大杠前边,握着小拳头开心喊道。
周砚说道:“老汉儿,你带路,我没去过临江。”
“要得。”老周同志应了一声,在前边带路。
他买牛、杀牛几乎跑遍了嘉州各乡镇,脑子里装了地图的。
在这个路牌都是稀有物品的年代,能靠着记忆找到各个村子。
骑了五十分钟到了临江镇上,还没等问路,就瞧见前边街上聚集了许多人,路边摆了一溜的临时灶,蒸笼堆叠起一人多高,看起来颇为壮观。
“就那了。”周砚说了一声,骑着车过去,果然很快在灶前找到了郑强和他师父,正忙着炒浇头呢。
旁边围着一溜穿着厨师服的人,中青两代皆有,一看就是孔派厨师,不少是周砚眼熟的。
“周砚来了!”郑强眼尖,喊了一声。
一道道热切的目光立马向着周砚看了过来。
周砚上了《四川烹饪》杂志,而且做的跷脚牛肉还登上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