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居然来了这麽多人,恕我感到异,因为我只在战争电影里看到过这些画面。」
「六月二十二日,多麽特别的一天啊,那一天正是德国人入侵的日子。」
「一整天我们都在大巴前重复着集合和解散的动作,最终才登上大巴。」
「有个人在车上喊道:『如果你带了酒,现在就打开来喝,今晚我们就会坐上火车,明天一早就要编入部队!』」
「就这样,我们在车上狂欢了一整夜。」
「真不敢相信,我们抵达目的后,他们告诉了我们薪水,在反应炉二十公里开外的地方工作可以拿到两倍,十公里外是三倍,而我们,矿工,在反应炉周围工作的,有足足六倍。」
「我有个朋友,他还是个化学系研究生,就在那边。」这位年轻的矿工指了指远处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东西的年轻人。
那位戴着眼镜丶灰头土脸的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抬起头来,目光在星鹅和年轻矿工之间扫了一圈。
眼镜片上沾着些许黑灰,看起来有些模糊,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在纸上写着东西。
年轻矿工继续说道:「就他,他在车上就估算,几个月之后就能开着一辆好车回家。」
「不过,当他得知任务之后,心情非常糟糕。」
星鹉看了看那人,又将目光看向身旁的年轻矿工,「为什麽?」
「因为辐射问题,我参加过民防教育课程。然而,这些课程所教授的内容大多是三十年前的旧知识。比如,他们还强调五十伦琴是致死剂量,但如今这一说法早已被新的研究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