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是队伍里最年轻的一个士兵,19岁。
昏黄的灯泡下,一张摺叠木桌,他把军帽反扣在桌上,开始了讲述。
说话时,他先是把双手插进军裤口袋,又猛地抽出来。
「徵召令下来,我接受徵召,任务很简单,就是不让居民回疏散的村子。
我们架路障,盖观察哨,不知道为什麽他们叫我们「游击队」。
那段时期很和平,我们却穿着军服站在那里,农民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例如:他们为什麽不能从自己的院子拿水桶丶陶罐丶锯子丶斧头?为什麽不能收作物?
一个老爷爷问我:『小伙子,我回自家院子拿水桶,犯哪条军法?』
你该怎麽跟他们解释?真实的情况是——士兵站在道路的一边,阻止居民进入。
我答不上来。
路障这头是我们,那头是牛在吃草。
收割机嗡嗡作响,卡车运载作物。
老妇人哭着说:『年轻人,让我们进去,这是我们的土地和房子。』
她们给我们鸡蛋丶培根和自制的伏特加,眼泪砸在手背上,烫得慌。
她们为她们被污染的土地丶家具和财产哭泣。
那个地方会颠覆你的想法,事情的条理都被打乱。
女人挤牛奶,旁边站着一个士兵,确保她挤完后把牛奶倒在地上。
老妇人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