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水、火、风四大开天元素轮转不定,虽朦朦胧胧一片,却不似那石林雾霭幻境无法视物。
绝美道姑身上的青山白云道袍破破烂烂,破损的衣料下,白玉般的肌肤之上血痕繁复。
显而易见,其在坠入这地裂深渊的过程中,遭遇了不少险境。
否则,纵使这深渊裂缝再深,距离上方石林再远,其也不可能这般狼狈意识昏沉的坠入那黑潭之中!
沙沙……
“长娆仙子,你我修士不拘小节,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置身于这三丈天地,言语中,谭玄终于变成狼人模样。
他明知这个节骨眼儿的贺长娆不可能出声回应什么,撂下这句话,双手便大胆探出,自告奋勇的替绝美道姑褪下了一双素雅的鞋袜。
刹时间,对方白嫩的玉足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晶莹、纤美得好似上天精雕细琢而成的珍馐,让人忍不住想要嗦上一口。
那对纤美脚丫堪堪被他一掌握住,入手之感宛若温润美玉,心神荡漾。
不过他是正人君子,秉持着疗伤就是疗伤的念头,片刻后便垂下了幽深的眸光,视线打量向对方脚踝处的血痕。
贺长娆睫羽轻颤,她全力入定炼化谭玄打入她轮海之间的灵药药力不假,可对外界的感知,却前所未有清晰。
在谭玄说出那句话的刹那,她的心境紊乱得差点失守!
些许皮外伤,待她内伤尽复,何须他人相助?
奈何她如今状态,无法出声喝止,只能任由对方为她包扎敷药。
其实有过前番在丽城遗址中的经历,这点“小打小闹”,对她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
毕竟,在她心魔萦身的那段时间,每每出现幻觉中,那般情形,要离谱得多……
嘶啦……
蓦地,突然间的一道布帛撕裂之声在两人间显得是那样刺耳,贺长娆心神一震,神识外放随即又默默松了口气。
这是谭玄割下了青衫袖口给她包扎脚踝伤口。
但她有理由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密集的血痕,近乎遍布了她全身,意料中谭玄为她褪下外面道袍的举动并未出现。
对方好似真的如一位正人君子般,对她秋毫无犯,隔着一袭道袍为她敷药、包扎。
谭玄指尖擦过她踝骨、小腿、锁骨、粉背等位置时,贺长娆能够察觉到对方敷药动作之熟稔,常人难以企及,其对人体结构、筋骨的走向,成竹在胸。
对方确实是在为她疗伤。
剩下的半株万载灵药,被其碾碎成粉,又经神力附着,精准的被她周身毛孔所吸收着。
渐渐地,绝美道姑肌肤血肉下,那崩开一条条裂纹的骨骼,飞快愈合着。
神识映照下,混沌幽光里,青年轮廓分明的下颌不知何时沾上了一抹血渍,其落在她衣袍包裹下的胴体的眼神仿佛比道一圣地的温泉还要烫人几分。
哗……
三丈天地缓缓解除。
外面深渊石缝渗下的水珠砸在潭面,每声轻响都让她睫毛微颤。
当谭玄用嘴渡来第三口灵药糊时,她终于捉住对方手腕。
可真当她主动触及到对方那截宽阔、有力的腕骨时,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她放任自己将额头抵在了这个坏她心境的混蛋肩上。
深渊里的风呜咽,潭水倒映着两人依偎着的身影。
今日疗伤,虽没有任何出格之事发生,但她深知,自己这一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对方的身影,从自己的心境、脑海驱赶出去了。
既然如此,不若直视本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