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玄奥决的灵力突然失控,顺着经脉疯狂冲击,识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记住,这才是炼体!“玄甲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嘲弄,“没有我,你永远也达不到这‘意’境。“
陆尧的眉峰终于动了,目光闪烁间内心不再迟疑,今天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大梵玄奥决缺失的“意”境......
与此同时,神器台周围的喧嚣正达到顶峰。
漫天剑影如绿色的飞蝗,与墨色的煞气碰撞出绚烂的光雨,呼啸声、剑鸣声、煞气的尖啸交织成狂暴的乐章。
天幕上的金色名次已不再疯狂跳动,像烧红的烙铁般死死嵌在虚空中:
第一名:凌琛,26700
第二名:皇甫隽羽,25800
第三名:嬴瑄瑶,24900
第四名:林清玄,23700
第五名:方逸眭,23300
......
第二十名:禹华,13900
第二十一名:曲瑞,8300
......
第一百三十六名:石竹,0
前二十名的金色文字边缘泛着微光,像活物般微微搏动;
二十名之后的灰色名字则黯淡无光,像蒙尘的废铁。
最刺眼的莫过于最后那个“0“,像个巨大的嘲讽,刻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千玄剑的灵光越来越弱,多数炼器士的剑身在手中微微颤抖,灵性已近枯竭。
凌琛正以精纯元气催动千玄剑,剑身上流淌着与鸿蒙鼎同源的金色纹路,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剥离一缕煞气,手法沉稳得如同教科书;
皇甫隽羽的水龙身上布满了黑色的孔洞,龙首的灵光忽明忽暗,却仍在顽强地撕扯着黑雾;
嬴瑄瑶的冰箭越来越细,射向黑雾时甚至会被直接吞噬。
外围的人群早已分出阵营,支持凌琛的欢呼与支持皇甫隽羽的呐喊此起彼伏,支持嬴瑄瑶的依然热烈亢奋。
“凌宗师稳了!最后这点时间,皇甫隽羽追不上了!“穿锦袍的商人摇着折扇,扇面上的“利“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未必!你看皇甫公子的玄水流光,还在凝聚!“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插满红果的草靶,激动得满脸通红。
“嬴姑娘,我们相信你,你才是最强的!”几位公子哥模样的男子眼中放光的呼喊着。
只有少许的目光落在了场地边缘那个始终静止的身影上。
“那小子还愣着?千玄剑都快生锈了!“穿粗布短打的汉子啐了口唾沫,“前两关运气好罢了,真以为自己是大宗师?“
“我早说了他是班门弄斧。“戴方巾的书生推了推眼镜,“催化宝器可是炼器士的核心本事,他呀,还差得远。“
南宫瞳站在老槐树下,指尖把香囊的流苏绞成了死结。
她看见陆尧的指尖终于停止了敲击,那只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住了千玄剑的剑柄。
他的侧脸在残阳与煞气的阴影中明明灭灭,之前那股踌躇的神色像冰雪般消融。
只见陆尧眉峰挑高的瞬间,眼底竟闪过一丝与墓冢世界那股“狂“意相似的星火,让南宫瞳突觉有点不对劲。
“他终于要动手了?“南宫瞳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随即又沉了下去。
太晚了,离第二十名的13900,差着整整十三次最强攻击的距离。
高台上,凌耀杰捻着胡须的手指停在半空,目光紧锁着陆尧:“论千玄剑的剩余威能,他现在倒是最充足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