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颤。

“他怎么样了？”乔韵的声音很轻，飘散在夜风里。

“比你想的……还糟。”何飞从兜里摸出揉得皱巴巴的烟盒，点上一根，狠狠吸了一口，“我昨天去看他，一屋子酒味儿，熏得人脑仁疼。人瘦得脱了相，我跟他说了半天话，他就跟没听见一样，盯着一个地方，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

烟头的火星在夜色中明灭。

“乔总，我知道我不该求你，”何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但现在，只有你了。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把自己喝死！”

乔韵沉默着，看着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那片璀璨的光，似乎没有一盏能照进她的眼底。

许久，她才转过身，看着一脸颓唐的何飞，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让他倒下的。”

没过两天，线上的狂欢开始了。

各种八卦论坛、微博营销号，像是约好了一样，冒出无数帖子。

【扒一扒那位英雄H，痛失所爱后，竟在酒吧做出这种事……】

【MUSE酒吧奇闻：神秘男子专扑白裙女孩，是痴情还是发疯？】

乔韵的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每划过一条，她的脸色就沉一分。

评论区更是恶意满满的盛宴。

【笑死，这就叫德不配位，纯纯运气狗，没了女人就活不了了？】

【一个大男人天天要死要活的，演给谁看呢？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楼上的别傻了，不会吧不会吧，真有人信痴情人设？怕不是在装疯转移视线，躲什么事儿吧？】

“砰！”

价值数万的最新款手机被狠狠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乔韵胸口剧烈起伏，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寒。

她拿起内线电话。

“技术部，”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网上所有关于秦云的负面，三十分钟内，我不想再看到一个字。”

“公关部，联系所有媒体平台，谁敢再发，就是跟乔氏集团为敌。”

然而，她很快发现，这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