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鸢冷静抬眸,瞳孔中分明有震动,他竟然懂,这是她没曾料到的,她本以为她会陷在过去里,无需人明白,却意外,他能打破她困扰的牢笼,黑暗中拨云见日,洒进来光亮,照亮前路。
“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问出这句,嗓音里有惊讶和仓惶。
左庭樾揽住她的肩头,她骨架纤细,肩膀也是瘦削的,惹人怜惜,他声低,耳语一般:“我又不是木头。”
微顿,他又调笑一样说:“还是,我在你心目中就真有那么绝情心狠?”
浔鸢缄默不语,她当然没这么觉得,她纠结的症结不就在此,她若是觉得他真如此,早就痛快潇洒放手,就是因为心有不甘,觉得他不该是这样,他在她最初的记忆中,是那个会给素不相识的她输血救她的人。
两人都没再说话,默默感受彼此在的时候,不去想其他的事情,温情一刻。
有人来敲左庭樾的门,是问他在哪里吃饭的人,去前院和大家一起,还是在院中摆饭。
左庭樾顾及浔鸢在这里,让人将饭菜送到屋子里,就在屋里吃,两人一起。
“吃饭,吃完饭送你回去。”
男人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放开她。
浔鸢听他的话,吃在晏家的第一顿饭,还是大年初一的饭。
吃饭时,她想起刚刚没喝到的茶水,抬眼看太子爷,娇俏地吩咐:“你沏的茶水。”
左庭樾拿筷子的手一顿,看她灵动的眉眼,扬唇笑,起身去给她拿。
浔鸢看到他去,眼里闪过一丝窃喜的坏笑,低头扒饭。
吃完饭后,太子爷果然依言送她回去,他要去开车,浔鸢不许,说要散步回去,又不远,当消食儿。
于是两人走着回商家老宅,进门之前,浔鸢没表现出留恋,她特冷静,丢下他在门外自已回家。
左庭樾看她离开的背影,就觉得好笑,是笑他自已,风水轮流转,他也有今天。
他曾经有多不放在心上,她如今就得有多难追。
他转身走几步,有车跟上来,他上车,司机立马开车。
浔鸢先见到商鹿,“小姑,你回来了?”
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