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浔鸢,屋里暖,她进门就脱掉大衣,美人穿一件酒红色旗袍,过年的款式,身段窈窕,艳若桃李,白色的绒毛领,雪白之上是光彩照人的一张脸。
是浔浔,色令智昏,就能理解。
换作她是男人,抛开其他,对着浔鸢这张脸,她也乐得色令智昏,不,她是女人也爱看,季澜清暗自想。
“大哥今年没回家过春节么?”浔鸢问。
徐西慎笑着回:“今日才到家,他本也想出来,让母上大人拦在家里。”
浔鸢觉得好笑,“大哥三十多岁的人,阿姨还拿当他当小孩子。”
徐西慎笑着,俊秀的脸上是温润笑容,“是在劝他转业,或是尽快找女朋友结婚。”
浔鸢敛眸,那她就理解,每位母亲盼望子女成家立业的心都是一样的,大哥长年在部
队,军
功
卓著,但在枪林弹雨中十分危险,生死难料的事情,担心才是人之常情。
季澜清想起浔鸢的父亲也是这样的特殊职业,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浔浔,你不守岁跑出来,商奶奶知道吗?”
浔鸢摇头,“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还问这样的问题。”
“我偷跑出来是为谁?”
季澜清举手投降,讪笑,“是我说错话,我敬你一杯,祝浔浔来年心想事成。”
浔鸢弯唇笑,承她的祝福。
酒杯清脆的碰撞声明显,两人仰首喝酒。
徐西慎见浔鸢一饮而尽,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他将浔鸢的酒杯拿过来,招来服务生换成甜水。
“二哥,我……”浔鸢喊他想阻止。
“不是在吃药,医生嘱咐你戒酒。”徐西慎先她之前出口,堵住她要说的话。
浔鸢哑口无言,她盯着徐西慎看几眼,他神色不变,温和的脸上态度坚定,她移开眼不说话。
浔鸢郁闷。
季澜清不赞同:“你是一点不让她喝酒?”
徐西慎:“她身体需要养护。”
季澜清:……
“她很长时间不喝酒,今天过年,还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