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樾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说:
“救命恩人”
浔鸢惊讶地望向他,确定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无言以对。
这话没问题。
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左庭樾先忍不住,咬牙道:“寒山寺,过夜。”
浔鸢“噢”,瞧他的神色,突然笑了一下,嗓音古怪地说:“不是不在意么?”
左庭樾烦躁得厉害,耐心在她浑不在意的状态下殆尽,大掌掐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连名带姓喊她:“商浔鸢。”
浔鸢清脆地应:“我在。”
这回换左庭樾噎住,他低眸直视她眼,女人有双顶漂亮的眼眸,澄澈清透,笑起来里面有粼粼的水波,柔情婉转,冷淡时是初春冰凉的雨水,凉丝丝,能让人从头冷到脚。
也曾媚态横流,也曾情意绵绵。
到今天,漫不经心。
这双眼眸变幻多端,令人着迷。
“我说过不在意?”
左庭樾沉声反问。
听是问句,语气和神情不是,他分明是在说在意。
浔鸢仔细想着,过往,太子爷好似还真没说过不在意。
“没有。”
“太子爷都是行动上表示,冷漠的不是人。”
浔鸢莞尔,笑的从容。
用最甜的笑容,说阴阳怪气的话。
左庭樾低笑,嗓音像过了沙,很有质感:“骂我?”
浔鸢笑了笑,道:“岂敢。”
嘴上说着服软的话,实则眼里心里全是不驯。
还有她不敢的事儿?
在他面前,她最擅长装无辜扮可怜,偏偏他还挺吃这套的。
左庭樾不想让她蒙混过关,哑声问:“你和他么”
这一句,音色低迷,带着难以捉摸的味道和掩藏在平静下的戾气。
浔鸢听不出来,就算听出来她佯装没听出来,不接话。
左庭樾视线凝着她,见她不语,沉默以对,气笑。
“是怎么养成这样的脾气。”
有时娇,有时冷,有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