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樾仍旧望着她,眸子里晦暗不明,粘稠的情绪旋涡,很浓重,他掩饰的再好,微末的情绪波动浔鸢也能察觉。
她皱眉,看向他,不知道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也没听说左家有什么事发生,她直接问:“出什么事儿了?”
左庭樾低眸,目光看着女人认真疑问的模样,她眼底有担心,压过了先前的气恼,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面上浮现出笑意,眼里也跟着漾出点温和的笑,低着嗓音说:“不是生气么?”
浔鸢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视线看见男人笑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她恼羞成怒,扭过头去,这次真不理他了。
什么人呐,又调侃她,她就多余关心他问那么一句,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有事情也用不着她操心。
想想也是,太子爷长到这么大,二十八年的时光,风风雨雨的什么没经历过,左家家大业大,权势更盛,能有什么是能难住他的,再不济,还有他在国外的母亲和在京都的外祖。
他做什么摆出一副深沉样儿,招她心软。
左庭樾低低笑出声,笑声从胸膛震颤出来,响在整个封闭的安静空间里,低沉又悦耳,好听的让人耳朵痒痒。
浔鸢很气,也不看他,气恼的捂住耳朵,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听到她关心他很好笑么,知道她记挂他很好笑么。
左庭樾见到她孩子气的动作,伸出大掌盖住她的手,男人筋骨分明的手掌和女人莹润玲珑的手交叠,浮荡出的色与欲,相得益彰。
太子爷把她的手拿下来,粗粝的手指在她白皙柔软的勾了勾,是一个安抚哄人的小动作。
浔鸢手指条件反射地蜷缩,抬眸横他一眼,带着气恼和赧然,美人嗔怒,她这样生动起来比冷冷淡淡的不理他要好。
左庭樾懂她介意什么,别扭什么,他眸光望着她,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她的事情,你从蒋昱霖和云棠口中应该听过。”
太子爷风光潇洒的活了近三十年,就没对谁解释过什么,此时说起解释的话来略显生涩,他哑声说:“只有恩情。”
浔鸢怔愣了一瞬,眼眸低垂,长睫毛压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