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左庭樾结束和一众商业前辈的交谈。
起身走到浔鸢面前,看她手边一条鱼没有,嗓音含笑:“不钓鱼了?”
浔鸢肯定:“嗯,不钓了。”
左庭樾薄唇动了一下,轻慢又纵容的意味:“想干什么”。
浔鸢提要求说:“想潜水。”
“想看海底的红珊瑚,体积小的不要。”
左庭樾眸底淡薄,嘴角却牵出一丝笑,淡声:“可以,回港城带你去。”
浔鸢抬眼看他,见他神色不变,眼底态度坚决,抓他的手,想问:“怎么不能潜水?”
左庭樾轻笑,漫不经心的从容姿态。
“自己想。”
浔鸢还真就自己想,奇怪他为什么这么斩钉截铁。
想不到,最后,还是林特助在一旁悄悄说:“天气预报今夜有雨。”
浔鸢“噢”一声,想起昨天夜里的莽撞,心绪浮沉。
该怎么说呢?
偏偏昨夜电闪雷鸣,偏偏是那个时候,他毫无预兆的出现,搅乱她心底的寂静,明明她这么多年都是独自撑过来的,她本坚强。
却还是会不可抑制的觉得心安。
大抵,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都习惯强撑,然而一旦有了依靠,就难免露出软弱的一面。
也罢,也罢。
顺其自然,随它去。
浔鸢要走,路过左庭樾,牵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掌心干燥而温暖,想一直牵下去。
回去的路上,走到一半,果然,天空下起大雨,水流冲刷而下,模糊前挡风玻璃。
浔鸢状似随意的问:“收购案什么时候能结束?”
左庭樾低沉的腔喉缓缓落下:“后天”。
“嫌烦了?”
浔鸢摇了摇头,“云棠输钱,约我去会所打牌。”
左庭樾薄唇上扬,音色玩味:“她倒是喜欢你。”
浔鸢弯唇一笑说:“云棠性子率真,被家里养的娇贵。”
他勾唇笑,语调漫不经心的:“你不娇贵?”
浔鸢也跟着笑,眼底流动认真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