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护皇权呢?”
朱厚熜讥讽道:“你了不起,你清高……若是在洪武年,你可敢与太祖说这番话?”
“不敢,也不会”李青实话实说,“当时的我还是个菜鸟,无论自身硬实力,还是官场见识,政治眼光,都远远无法与现在相比,我根本说不出来这种话。”
李青夹了一筷子菜,又饮了一杯酒,轻轻说道:
“我也不是天生强大,我只是活的够长,我只是一步一步成长过来的,当时我不过是一个在山上苦修十年,不谙世事的愣头青,我有什么能耐……”
“唉……”朱厚熜眼神复杂,“有时候觉得你可敬,有时候觉得你可恨,有时候……又觉得你可怜,你很纯粹,可我们对你……却极度复杂。”
顿了顿,“你当明白,终有一日,可恨会占据主导。”
李青微微点头:“我明白。”
“那时,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我会做个道士吧。”李青轻描淡写的说。
“做个道士……也挺好的。”朱厚熜轻轻颔首,喟然长叹,“不恨长生吾不能,恨不能再见未来你。”
李青失笑道:“如果可以,想来你会很快意。”
“嗯,会相当快意……”朱厚熜轻声呢喃,“你这两三百年的绚烂生涯,注定要用更久的孤独来偿还,这惩罚,你是逃不掉的!”
李青没有反驳,也没有发火。
这不是诅咒,只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