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把,这才坐下,道:「多年不见,李神医别来无恙啊!」
「无恙无恙。」李青不想过多寒暄,直入主题,「杨大学士来所为何事?」
「皇上对先生信赖有加,先生虽不是臣,可皇上如此宠信,自当对得起君上才是。」杨廷和叹道,「想来,先生这次来京,也是为这几年新政的事吧?」
「不是。」
「……」杨廷和尬住,悻悻地兀自说道,「说起这个新政啊,坦白说却是好国策,可问题是好国策有时也会起到反效果啊,就拿这几年推行新政造成的影响来说……」
杨一清是激进派,跟杨廷和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见他长篇大论,便起身道:「李先生,杨大学士,本官先告辞了。」
「杨大学士慢走。」二人起身。
待他离去,杨廷和一下就放开了好多,开始说重点。
「民间的动荡想来先生有一定了解,本官就不说了,就说士绅,地主,武将,勋贵,藩王宗室这类群体吧,皇上如此做,真的很失人心。」杨廷和严肃道,「这些人都是皇权的延伸,也是皇权的依仗,若是不重视他们感受,轻则君上臣下离心离德,重则……真会出大事。」
李青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杨廷和又说了一阵儿弊端,见他始终不发表看法,道:
「新政已经推行数年了,现阶段既得利益团体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适应,本官不是想请先生劝皇上废除新政,只是想……请先生劝皇上适当让利。」
杨廷和疲倦的叹了口气,心累道:「本官是皇上的老师,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皇上聪颖果敢,敢想敢干,从不优柔寡断,这是好事,亦是优点。可皇上太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