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厚熜也不藏掖,直言道:「草原注定是大明的疆土,朕巡视自己的疆土,有何不可?」
「皇上三思,昔年英宗……」
「嗯?!」朱厚熜怒目圆睁,森然道,「夏卿想说什麽?」
夏言心中一寒,默然不语。
英宗再跌份儿,也是皇帝的太爷爷丶亲太爷。
言官可以言而无罪,可首辅大学士却不能不『政治正确』,倒不是一点都不能提,而是不能出自他之口。
朱厚熜又瞧向严嵩丶顾鼎臣。
二人眼睑低垂,一言不发,如聋子丶哑巴。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朱厚熜走了文官的路,让文官无路可走,「朕不是武宗,不会为了建功立业,置社稷不顾。这点,请爱卿放心。」
「既然不打,皇上何以……?」
「做着打的准备,才能实现不打的政治主张。」朱厚熜一甩袍袖,「昔年,宣宗巡视草原,所过之处,各部落首领无不俯首称臣,今朕效仿宣宗,有何不可?还是说,爱卿以为朕只能待在京师大内,做一只金丝雀?」
「臣不敢!」
严嵩失惊下拜,战战兢兢。
看似是与内阁共进退,替上司解围,实则,却是站队皇帝。
「臣不敢!」夏言丶顾鼎臣忙也下拜。
「朕相信你们。」朱厚熜总算不再板着脸,笑呵呵道,「爱卿若无其他事,朕去坤宁宫看望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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