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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朱载坖拉着高拱的手,道:“随本王进宫。”
“殿下,要不还是算了吧。”高拱有些后悔了,改口道,“等未来殿下御极,再将下官从地方上调回来就是了。”
“不行!”
一向畏惧父皇的朱载坖,今日十分刚强,道:“储君之位固然重要,可本王不会为此牺牲你,再者,张居正不也说了嘛,即便本王保下你,清流也不会改变阵营。”
高拱大受感动,连忙劝道:“殿下,这种关头,一点点风险都不能冒啊,唉……瞧我这张嘴,就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殿下,最终说了算的是皇上,万一因此惹得皇上不喜……得不偿失啊。”
朱载坖怔了怔,缓缓道:“也有道理,我和父皇既是君臣,也是父子,父皇不会真生我的气,可你就不一定了,先生且在王府等候,本王去与父皇说。”
“殿下……”
“无需多言!再说就伤本王的心了。”朱载坖一摆手,潇洒转身,大跨步离去。
高拱又是感动,又是自责,长吁短叹,懊悔不已……
蓦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高拱抬头去看,果是好友张居正。
“肃卿兄这是……?”
“太岳啊,你可遇见了殿下?”
“遇见了啊。”张居正很自然的说道,“殿下要进宫觐见皇上,我也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