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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李青与黄锦走进来时,父子正在温存,见李青来,朱载壡顿时两眼放光,满脸兴奋,欲言又止。
朱厚熜笑骂道:“就这么想走啊?”
朱载壡神色一僵,沉默下来。
以前,他对父皇只有畏惧,只想远离父皇,可现在……却是真的不舍了。
“父皇,对不起。”
“对不起……”朱厚熜苦笑一叹,道,“我生你也不是让你对得起我的,在乎它的人,它胜过世间一切,不在乎它的人,它却是累赘、束缚,走了也好,去享受人生,去品味百态,这里太冷了,什么都是冷冰冰的,怎么也捂不热……”
李青:“差不多行了,情绪收一收,留着点眼泪等分别那日再流。”
父子:“……”
李青走上前,在床边坐下,拉过朱载壡的手腕,开始诊脉。
“没大病。”朱厚熜见李青又是那死出,不禁提醒。
“知道,我这不是想办法让他有大病嘛。”
“……”
好一会儿,李青收回手,道:“今日不要吃东西了,明儿我好给你下药,时间不多了,只能用猛药。”
朱载壡问:“具体什么时候?”
“最迟腊月二十,咱们就走,不能耽误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