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眼中终于浮现一丝战意：“这才有点意思。“

“区区列阵境人族，怎会有这等实力？！“白凌尊者声音嘶哑，猩红的兽瞳中满是难以置信。他能清晰感知到对方的修为境界，可这完全不合常理的战力差距，让他感到心惊。

石毅缓缓抬眸，瞳孔中流转着冰冷的符文：“至尊初阶，不过如此。“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这一族，肉身孱弱是通病。若再无底牌，三百招内，必取你性命。“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白凌心头。这不是威胁，而是宣告。那种漠然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放肆！！！“

白凌浑身毛发根根倒竖，尊者威压彻底爆发。多少年了？自从他登临至尊位以来，何曾有人敢用这种看待死物的眼神俯视他？这一刻，他宁愿燃烧本源也要将这个人族挫骨扬灰！

“本尊要让你知道——“白凌的利爪撕开空间，身后浮现出九道雷电凝聚的太古凶兽虚影，“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白凌的利爪裹挟着毁灭性的雷光，每一次挥击都撕裂虚空，发出刺耳的尖啸。石毅手中虚空戟雷纹流转，戟刃与利爪碰撞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山谷。

“铛！铛！铛！“

两人身影在雷光中不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引发惊天动地的爆炸。周围的岩壁在余波中不断崩塌，碎石还未落地就被狂暴的能量碾成齑粉。短短数十回合的交锋，整座山谷的地形已被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