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来了个靓仔,黄太太不由觉得赏心悦目,说话也轻快几分。
“我叫陈嘉文,是这里的警员,‘天宸’拍卖的时候有参与……看管。”
陈嘉文注意措辞,免得惹怒这位贵妇人坏了事,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并未有多少恼怒,更多的是不解。
“哦,那你这是?”
“黄太太,这次失窃案我怀疑是内部作案,嫌疑人就是……”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陈嘉文,你检讨写完了吗就来骚扰黄太太。”欧阳坤带着人出现,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你……”
“黄太太不好意思啊,”欧阳坤换了副谄媚笑脸,“这个警员就是当时擅离职守导致失窃的,因为涉案金额巨大,可能压力太大精神不太稳定,打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黄太太戴上帽子,有些不耐烦,瞥了几眼欧阳坤,又看了看陈嘉文,收起目光,“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黄太太你听我……”几人一拥而上,将陈嘉文挡在角落,眼睁睁看着黄太离开。
陈嘉文再没有说出真相的机会,他想要冲出包围,但被死死压制着,欧阳坤则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桀骜不驯的年轻人。
“别闹了,没人会信你的。”
陈嘉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知道他看见了。满腔愤懑让陈嘉文发了疯似的挣脱几人的桎梏,刚碰到欧阳坤下一秒又被拦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陆思年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如此混乱的一幕,陈嘉文的拳头落在欧阳坤的脸上,欧阳坤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陆警司,陈嘉文不知道跟黄太太说了什么,黄太太似乎很困扰。”欧阳坤顶着乌青的眼圈,添油加醋。
对于一心想把警方从这件事里摘出去的陆警司来说,很有威慑力。
“陈嘉文,执勤的时候擅离职守,现在还殴打上司,你被开除了。”
“什么?”陈嘉文呆若木鸡,“陆sir,陆……”
长官已经发话,欧阳坤也不会手软,让几人捂住陈嘉文的嘴,以几乎屈辱的姿态完全压制着。
进警署用了几年时间,办手续却花了不到十分钟,他是被开除的,除了一个人以外什么都不能带走,全程还有带枪警察跟着,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出了警署大门,郝宗杰远远地跟了他一路,但躲了半天也没说话。
“你到底要干嘛?”陈嘉文很恼火。
“我想跟你道歉……那天安排执勤的是我,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他们都说……是你。”
陈嘉文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原以为郝宗杰和欧阳坤是一伙的,故意将他引出去,让他正好碰上那件事。
但听这话,那天的事完全是巧合,如果郝宗杰能主动承认欧阳坤当时是安排他值守,自己的冤屈是不是就可以洗脱了。
“你那天究竟是去做什么?”
“我不能说,但是我保证,是私事,跟失窃案绝对没有关系。”郝宗杰举起手发誓,从小在船上长大的人只想得到这样的方法来摆脱嫌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快明天,我就会正式收到开除通知书。”收到开除通知书就说明已经报备给警务处,全港警署通报再无回旋的余地。
光一个郝宗杰的证词是远远不够的,对手是钟柏元和欧阳坤,他们在警署的影响力远不是一个小警察可以比的。
明明已经很注意了,最后还是着了道,这就是钟柏元要的,把陈嘉文赶出警队,正大光明进入鸿运帮。
陈嘉文不敢想,为了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