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层就不寻常了,一个个隔音极好的雅间被造成了酒池肉林,厚实门板掩去里头娇声欢情。
到第三层,便无甚乐趣,确是正经雅间,侍奉的都是极高品级的官员,或只手遮天的权贵。
譬如姜透和鄷昭,每月十五便是在第三层相聚。
再比如户部尚书向厚,今日设宴便是在三层最宽阔的雅间,琴师奏乐,专人焚香,看似毫无旖旎之气。
坐在其中的宾客皆是有头有脸之辈。
其中最为显赫的,莫为酒席中央端坐的怀安王殿下。
“殿下,这是臣在外邦商贩手里买来的药酒,臣听闻,您在医治腿,这酒不烈,对身体还好。”
户部尚书向厚早过不惑之年,在鄷彻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跟前,却低头哈腰,一副忠仆作态。
看得席间不少高官心底轻蔑,却又不得不随向厚一般,起身同人敬酒。
这几年都流传着鄷彻背叛大鄷,投奔辽人的消息,在人回京后,朝臣态度自是淡漠。
可鄷帝待此人的态度又亲昵,还为人下了证清白的圣旨,将彻查潭州贪污之事交给了鄷彻。
这是重用。
在座的都是浸淫朝堂多年的老妖怪,谁能摸不准这方向,谁都不敢怠慢了这年轻人去。
“殿下,臣敬您一杯。”
中年男人衣着素雅,留着两撇小胡子,墨客骚人打扮,眼底钦慕之情同杯中快溢出的酒似的。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