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岳母……”
鄷彻深吸一口气,喉咙像是堵了一块烙铁,说不出话来。
在邵氏眼里,背信弃义的是他,不管什么样的解释,在这样一位爱女深重的母亲跟前,都是狡辩。
天然捍卫女儿的强大守卫者,名为母亲。
而半道降临的毛头小子,只顾着表达赤诚之心,却忘了最拿得出手的爱意,在守卫者面前,是最微不足道且敌不过的弱势。
鄷彻明白,邵氏是如何视高枝如命根。
他也是如此。
所以不敢在这样一个重量级人物跟前言述心意,怕会被对方当成挑衅,也不会放在眼中。
“木头。”
邵氏瞧着年轻人缄口不言,没忍住骂了声:“高枝可真没品味。”
鄷彻一愣,不等他开口,邵氏便离开了正厅。
晚饭虽然大家伙坐在一起,但多为高正同鄷彻说话,邵氏和高枝聊天,待用过饭,高正拉着鄷彻聊此次朝廷肃清官员之事,邵氏则去了高枝闺房。
“这几日待在王府,可还习惯?”
邵氏坐在榻边,见女儿气色如常,心里松了口气,又没忍住说:“当人家后娘可高兴?”
高枝失笑,“娘,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还能怎么说话?”
邵氏心里是憋着口气,“我听说,鄷彻在大婚夜之后,就搬出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