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收好机票,走向托运行李的柜台,两个成年巫师同步跟上,保持着有一种警惕而又不显得突兀的距离。
「这地方真是大得离谱!」莱姆斯环视着航站楼,忍不住说:「还塞满了世界各地的麻瓜……真是了不起。」
穆迪紧紧地板着脸,每个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看他的拐杖和假腿,然后是戴着眼罩的眼睛,最后被他的满脸疤痕吓了一跳。
「嗨,别露出这麽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穆迪凶狠地冲着一个盯着他看的年轻人吼道:「没见过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吗?」
那个年轻人慌忙收回视线,快步远离了他们,穆迪愤愤地咕哝道:「无礼的麻瓜!真该让他们好好学学什麽叫做尊重!」
他的假腿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一瘸一拐地跟在维德背后,两只眼睛忙着看向不同的方向——嗡嗡作响的机器丶腰上别着武器的安保人员丶远处长椅上发出啼哭的孩子。
他就像是一头深陷陌生领地的老狼,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让他觉得紧张。
就连旁边的莱姆斯动作也比平时僵硬,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反覆蜷缩又松开。
他的目光没有像穆迪那样扫视四方,反而谨慎地收敛着,用眼角的馀光捕捉着周围任何突如其来的变化。
维德敏锐的意识到,无论身边的两人表现出惊叹还是粗暴,实际上都是源于对眼前这个庞大嘈杂丶以一种两人无法理解的逻辑运转的陌生环境的警惕。
于是,在排队等着托运的时候,维德转向两人,压低声音问道:
「说起来,我一路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麽我们不选择对我们来说『更节省的方式』去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