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都有,不管什么名头。
孝敬齐爷的,红姐的,陈姨的。
那还在关外的“妮儿”,李哥把它当闺女,自然也不会少。
刚包完红包,提壶的齐爷就走了进来。
凭那醇厚略有辛辣的药味,何肆便知是一壶屠苏酒。
他赶忙下炕迎接,笑道:“齐爷您来得可真早啊。”
齐金彪笑道:“有约不愆时,宁早毋迟,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看看有什么切墩的活适合我,总不能张了个嘴白吃吧?”
何肆笑着摇头,“齐爷莫要说这种折煞人的话了,杀鸡焉用牛刀?咱就安心等吃吧。”
齐金彪点了点头。
刚巧何叶从灶房偷吃出来,看见齐金彪,顿时双眼笑出两弯月牙,“齐爷好!”
她赶回来那日,齐金彪就来过了。
“诶!”
齐金彪高高应了一声,就伸手入怀揣,开始掏红包。
说是红包,其实就是个装了银子的荷包,齐爷不差钱,出手也阔绰。
“喏,压岁钱,你收好啊。”
何叶喜笑颜开,一蹦一跳上前,双手接过,然后俏皮说道:“就我有吗?”
说着,她的眼神望向何肆,意思嘛,不言而喻,见者有份。
何肆无奈训斥一声,“二姐!”
何叶缩了缩脖子,撅起了嘴。
齐金彪对她呵呵笑道:“小四比你还小,自然有的。”
说罢也是再度摸出一个薄薄的红包,对何肆道:“你就意思意思吧。”
何肆受宠若惊,同样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齐金彪压低声音道:“时间过得真快,也就到年的时候,才能把你当一回孩子了,当家作主难,你当勉励啊。”
何肆点头。
齐金彪又道:“你屋头另外三个姑娘,我也准备了。”
何肆忙不迭摇头,“这可千万使不得。”
齐金彪笑道:“怕我折了棺材板?”
何肆连说不敢。
齐金彪道:“一视同仁,我年纪最长,理当给你们这些小娃娃压岁的。”
何肆便说不出婉拒的话了。
不过多时,红婵身披一件猩红氅子,娉婷袅娜,抱着儿子李颐也来到了何家。
大门敞开着,何肆快步相迎,一口一声嫂子,十分热切。
反手便掏出一个装满金叶子的红包塞入红婵怀中,便将干儿子夺了过来,枕靠臂弯之中,单手又搓又揉,好不稀罕。
李颐也认干爹,出生没一个月,不哭不闹,还会无意识的笑了。
红婵看他那样子,担心之余,也是打趣道:“下手别这么没轻没重的,孩子小,脖子还没长好呢。”
何肆却是摇头,小孩子不就是拿来玩的吗?
“嫂子尽管放心,这孩子,有过诸多加持,非同寻常,以后定是人中龙凤。”
红婵笑道:“真这么喜欢孩子,就该自己生一个。”
何肆只是笑道:“孩子会有的。”
……
江南,贺县,杨府。
夕照寒英盛绽,日暮窗花新剪。相望竞芳妍,瑞气祥风盈院。
杨府之中,炊烟袅袅,自然不复十月杨元魁老爷子金盆洗手的盛景。
镖局伙计由杨延赞安排,早几日就吃了年夜饭,各有犒劳,而今各回各的家,各睡个婆娘。
杨府之中的下人能放回去过年的也早就赏钱归家了,只剩杨福这样的老管家,还有杨钰这样的签了死契的卖身丫头留在府邸。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