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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想了想,说道:“我悟出本门第五式刀法,斩讫报来,这龙雀大环本该叫作‘斩讫’的,可惜那时的我自以为死到临头,大度的将这名字让给了师弟李郁,希望能够薪尽火传,虽然说同名不是什么大事,但再和他争抢,反倒不美,显我反复无常……”
刘景抟皱眉,有些不耐,只听这一段铺垫,就知道这小子又没憋好屁。
何肆低头,看着手中龙雀大环,轻声道:“不如就叫你‘戡斩’吧?戡而斩之。”
倒是和“厌胜”一词的“厌而胜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肆手中龙雀大环嗡鸣不断,看样子十分受用这个新名字。
刘景抟咧嘴,不阴不阳道:“你还真是男儿到死心如铁啊。”
何肆抬头,看着刘景抟,笑道:“那于持我赢定了,你说话算话不?”
刘景抟笑道:“我虽然不喜欢你这硬骨头,但我更不喜欢软骨头,这一次,我说话算话。”
何肆笑容愈加恣意,“你这狗娘养得来得正好,狗头给我祭刀。”
正名为“戡斩”的大环刀兴奋不已,不断吞吐刀罡。
何肆庞眉斗竖一踊身。
现在的他,以胸中晦郁磨刀,野夫借刀想使来就使来。
衔接一招斩讫报来。
刘景抟撇了撇嘴,只是一推手。
何肆的心识显化顿时被驱逐出阿鼻地狱。
不过在此之前,何肆仍是看到刘景抟项上人头微微动摇。
可不是安然无恙。
是那狗头断得太快,又瞬间长好。
何肆呵呵一笑。
若是这世上真有一个小说家,能写出一部“大逆不道”的英雄传奇。
一个出身微末的刽子手,从反贼开始砍头,一路砍到天老爷。
那才叫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