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内。
赵构坐在椅子上,面上神色隐隐发青,额头上青筋盘亘,跳动不已。
他强忍着滔天怒火,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将军:“三十年前,蔡相被任韶扬刺杀在府内,引得天下哗然,朝廷颜面尽失。”
“如今,秦相在相府遇袭,生死不知,甚至禁军都毫无音讯传来。”
赵构缓缓起身,一脸的阴鸷:“为什么是他,总是他,还是他!难道就没人能制得住任逆?还是说你们这些人,就想看他取了朕的性命?”
“官家息怒!”
下方众人露出惶恐万分的模样,纷纷道:“官家龙体保重,不要气坏了身子!”
“对啊!天佑官家,九五之尊,天地人神尽皆拱卫,任逆不过狂悖小贼,自会有天收!可官家身体若是有半点损伤,老奴万死难辞其咎。”
“够了!”赵构喝了一声,声音嘶哑,一如漏了气的风箱,“说了半天,全是屁话!想让朕死,没那么容易!”
见到赵构身子有些晃荡,身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闪出,慌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赵构慢慢坐在椅子上,呼哧喘了几口气,然后说道:“你们,能不能挡住任韶扬?”
“老臣,誓死拱卫官家!”
“任逆若来,必先从我身上踏过!”
“也就是说。”赵构侧着脸,一字一顿,“你们挡不住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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