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道:“咱们,能跃马东京城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眼睛亮亮的,看着北方。
“可以,绝对可以!”牛皋突然大叫起来,“有岳帅,有三凶,有诸位,咱们一定可以光复河北,直捣黄龙!”
这话说得众人眼泪纵横,纷纷举起酒碗,大口喝酒,喝得兴致高了,纷纷放声歌唱:
“想我先英烈,纵马驱北胡。莽莽阴山下,灭种是匈奴!区区矮脚马,何能长驰逐?神州待红日,一扫冰雪途。”
歌声激昂,大有冲霄之势。
岳家军听了无不胸胆开张,神采飞扬,就在这时,一道高亢女声传来。
侧目一看,却是喝得满脸通红的红袖,站在草垛上,叉腰昂首,大声歌唱:
“锦绣沉沦,齐悲处,有人狂笑。看宝刀,双锋如雪,仇人多少?只手劈开生死路,大好山河一肩挑。幸此生,不负是奇儿,擎天啸!”
歌声传遍军营,众人热血沸腾,纷纷跟随跟唱,一时震荡风云,壮怀激烈。
就在众军士随着红袖高唱之际。
贾鲁河上,一艘大船缓缓驶来,一杆大旗,上有红色纱绣云纹飞虎旗,猎猎作响。
旗杆下,一众禁军持枪肃立,如阵云铁璧。
为首则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监。
当昂扬的歌声传来,他的耳朵动了动,双眸眯成了一条缝。
那张飒白如同刷了大漆的苍老面容上,缓缓浮现无数沟壑。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