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著书立传,有人靠战功赫赫,也有人靠绝世武功。这些路途纷繁复杂,却都让这些天之骄子在有限的生命中,创造无限的可能,以蚍蜉之身,留下不俗的印记。”
“而我。”浪翻云说到这里,指着自己,嘿然道,“一洞庭浪子,少无父母,长无师父。靠着自己师法天地,悟出了一些微薄的道理,侥幸能够去更大的世界看看。所以,当秀秀以酒喻武,释放我对亡妻的情意时。在那一瞬间,我受到某种事物的引发和刺激,精神才能突然提升。粉碎了那梦幻的感觉,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眼前的一切再次“真”了起来,才能让我得悟最后一着。”
任韶扬笑道:“故极于情,方可极于剑!”
“没错!”浪翻云一拍地上金砖,锵然作响,大乐道,“任兄,我走后,就靠你这天下第一神剑,收拾庞斑了。”
“哎!”任韶扬叹了口气,“你要走了,老历也要四处游历静待天时。”他沉默一下,“故人消散,如风中落叶.”
浪翻云微微一笑,忽然唱道:“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天下英雄谁敌手……”
这位越发飘逸逍遥的剑客微一挥手,殿内灯火全灭。
但由门外透入的月色,却逐渐增凝,现出殿内二人的黑影。
一片令人感触横生的清宁恬静,二人各自静静地望着月光。
刹那间往事涌上心头,浪翻云无限感慨,随后就见他右手举着酒碗吨吨吨地狂灌酒水,左手探出,骈指逍遥一点。
任韶扬动也不动,坦然见他点来。
一阵寒风吹拂,门外的月光陡然如同银纱一般凝聚,随后去如怒箭,搅起漫天风雪,蓝白光照,映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