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竹,俨然失去形体。
此刻却仍觉血往上冲,五内如焚,一股酸麻掠过全身,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一股凌厉如天罚的力量,好似铜墙铁壁,向他压来,推挤、纠缠,发出低沉闷响,好似天尽头响起的雷声。
咔嚓一声,眼中世界如镜面轰然破碎。
一刹那,任韶扬惊声大叫,整个人陡然醒转。
却见眼前依旧是那石屋、溪水、茂竹子环绕的幽静之地。
只是面前那挺如杉柏,静若渊海的俊美和尚。
此刻却是七窍流血,凝坐不动。
他,好像有些死了?
任韶扬陡觉周身百骸欲散,血液涌向口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吐了口淤血。
“喂,活佛,你不会被一眼瞪死了吧?”
任泼皮咳嗽了两声,将手指探向鹰缘的鼻孔。
“哎,任施主,请自重。”
突然,鹰缘叹了口气,充血的眼睛看着对面白袍,满满无奈。
任韶扬看他两行血泪挂在脸颊,俊脸也变得狰狞许多,可精神状态却意外的好,忍不住将手缩回,学着定安的样子搔搔头,笑道:
“哈哈,任某不是担心你嘛~”
鹰缘微微一笑,合十说道:“和尚多谢任兄了。”
“别介!”任韶扬连连摆手,“你岁数当我太爷爷都行了,还是叫我韶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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