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哼着小调,掏出那两张羊皮,说道:“瘸子,还得你看看这‘元宝’到底画的什么。我研究了一晚上都没弄明白。”
任韶扬接过羊皮,果然线条凌乱,跟鬼画符一般,顿时眉头紧蹙,半晌不语。
定安凑过来,问道:“你也不懂嘛?”
“哎呀,着什么急?”红袖扒拉他,“瘸子都想不通,那谁还想得通?”
任韶扬突然一笑:“取纸笔来。”
定安连忙取来纸笔,任韶扬下床,走到书案前,对照残图,在一张大纸上勾出一幅地图。
却见他画一下,便将羊皮转一下圈,画一下转一下圈,全部画完,却是转了十八圈。
小叫花和定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一分为二,并非将一张图拆分两半,而是将地图拆分,沿着顺时针画进图上。
故而单看一张残图,如堕五里云中,不知东西南北,唯有顺时针旋转,才能将所有线条合在一张图上,出现端倪。
定安赞叹道:“这帮狗鞑子,还是有些巧思的。”
红袖笑道:“任何地方都有英雄的存在,只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小叫花说的对啊!”任韶扬将纸张摊开,头也不抬地说道,“万物都有多面性,何况是人。”
定安歪着头想了想,却没有头绪,只能说道:“想那么多作甚?第一念头觉得这人该杀,那就杀咯!”
任韶扬猛一抬头,抚掌一笑:“断手,你这是入道了。”
“是吗?”定安搔搔头,不好意思道,“不用特意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