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也不一样。”
冯绣虎没听明白,顺子让他仔细看。
冯绣虎打量起游行队伍。
只见队伍中有男有女,他们身上的工服也有区别,身上沾满黑印的像是煤矿厂的,穿围裙罩头巾的像是纺织厂的,形形色色但都同样亢奋且愤怒。
他们连统一的口号都没有。
这边有人喊一句“加工钱”,那边有人接一声“要休息”。
这边又说“管晚饭”,那边又接“不吃鱼”。
每个人的诉求都不一样,冯绣虎不禁看乐了。
这不像一场游行,反倒像一出没排练好的闹剧。
游行队伍还在继续前行,冯绣虎也跟着走。
这时,女工中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凭什么男工的工钱比我们高!”
男工中立马有人回骂:“哪个贱人又提这茬我们出的力多,凭什么不比你们高”
此话一出,喊话的劲头更加热烈了。
女工中有人喊:“你们出了十分力,我们也出了十分力,哪里不一样了”
男工中有人讥笑:“多新鲜,我们的十分力能抗一百斤煤,你们的十分力行么”
女工回骂:“多不要脸,你们天生力气比我们大,抗多少斤都是你们应该的。”
男工中又有人阴阳怪气:“要我说,有工钱拿就偷着乐吧!往回捯个几十年,有你们女人抛头露面的份吗”
群情激奋,围观人群也加入了讨论。
冯绣虎却瞧得不对劲——
那女工人群中每每呛声回应的都是一穿碎裙子,长发茂密,浓妆艳抹的壮硕女人;男工里的接话者,从声音听每次也是同一个人,却藏头露尾找不到踪迹。
冯绣虎深感疑惑,他情不自禁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挤进游行队伍里,来到那位浓妆艳抹的壮硕女人面前。
那女人还扯着破锣嗓子喊:“姐妹们!多劳者多劳,多得者多得!就该把男工的工资分给咱们一半!”
“大国公可说了,咱们女工是厂里最金贵的人!”
她没注意到冯绣虎已经来到旁边。
冯绣虎仔细打量她两眼,冷